笛赋

【岑子默x丑】【巍生】同归(下)

主cp岑子默x丑,含部分巍生素

*注意避雷:朱一龙水仙,微灵异悬疑(不太需要脑子的那种很简单的悬疑)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已完结

******************手动分割线***************

        “怀表是老师留下的,还有一本手札,里面有一部分就是关于这个怀表的。”岑子默说,拿着香烟在车窗边弹了弹灰,又吸了一口,烟气从肺部路过的时候还逸出了一些在胸膛外。

        罗浮生不抽烟,所以打开了车窗,在自己面前挥了挥手,说,“就算不是人,能不能也控制一下不要污染环境,这车上还有一个凡人。”

        “抱歉。”岑子默把烟收回胸腔,“刚才说到手札……嗯,手札里说这个怀表来自于老师母亲的祖上,依照她的说法,是散落于地府黄泉的灵石碎片被偷走后流落海外,中世纪的时候有巫师拿它和火龙筋打造成了怀表。这个怀表拥有逆转时间的功能,往往使得获得它的人沉迷于此,有的因为树大招风而被人所害,有的则突然横死。至于这是否与怀表有关却没有人解释过,怀表上刻着一句英文,意思是,‘财富与权势皆可挽回,死神面前却没有欺骗’。而老师则提醒我说,回溯时光的过程中一定不能让人猜到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猜测这很可能就是那些人会横死的原因。”他手伸进大衣口袋,似乎在摩挲着什么,接着说道,“老师的真名没有人知道,大家都叫他Time,也就是‘时’的意思,除此以外,因为他很难找到瑕疵的人生,他也被人叫做‘时光雕刻师’。他是怀表的上一任主人,也是少数能活到寿终正寝的怀表主人。一生沉迷钢琴,不喜欢追名逐利,但却是个完美主义者。他用过很多次怀表来修正自己不满意的过去,但是记录下来的只有一次。”


        五十多年前的英国。

        爱好和平的Time与身为战争狂热分子的发小因为意见不和不欢而散。然而不过一年半的时间,对方就死在了印度的战场上。

        Time想起分开前的最后一面,两人竟然是在争吵,所以用怀表回到过去,等在两人不欢而散的地方,追上了气冲冲离去的发小,告诉他虽然自己并不认同对他国的侵略,但是希望他能够活着回来。

        他们互相拥抱,然后告别,发小带走了Time录下的一张钢琴曲黑胶唱片。前线没有留声机,直到一年半后对方意外阵亡也没有能够听到那里面的曲子,但是对于Time和他而言,彼此之间已经没有太多遗憾了。


        “很少有人能像老师一样淡泊,我是说,至少我做不到。”岑子默看了看窗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转头看了飞逝的路边一眼,叫道,“停车!浮生,停车!”

        罗浮生被他吓了一跳,猛地踩了一下刹车,问道,“怎么了?!”

        两个不能系安全带的鬼差一下子冲到了前面,驾驶室一下子冷了下来。

        岑子默打开车门冲了出去,罗浮生以为他要跑路也下意识追了出去。结果岑子默跑了几步,蹲在一个卖花的小姑娘面前。

        五分钟后,小姑娘拿着钞票蹦蹦跳跳地踩着屋檐下雨水的小水洼跑了。岑子默抱着一捧红玫瑰坐回车上,细心梳理着花瓣上残留的雨水。

        “不是……合着你突然来这么一下,就为了买玫瑰?”罗浮生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难以置信地问岑子默。

         “我不会跑的。”岑子默说,埋进花间细嗅,“你放心,我还有事情要做。”

         “呼——”罗浮生松了口气,没好气问道,“谁说这个了,你突然叫人停车就为了买朵花?剧院门口的花店有多少漂亮插花,你愿意的话还能写张卡片,想怎么煽情就能怎么煽情。”

        “你提醒我了。”岑子默环顾一周,只找到一叠后座上的报纸,他对鬼差说了一声“打扰”然后取走了他们穿过他们身体的报纸,抽出自己胸口白色的手帕抖了抖铺展在报纸上,非常自觉地拿了罗浮生车侧面放着的钢笔,直接在手帕上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问,“你的车里什么时候有的钢笔?”

         罗浮生扫了一眼他的帕子,一看见两行英文就十分头疼地移开了目光,回答说,“从沈巍同意我开车去接他的时候。”

         “可以理解。”岑子默点了点头,很快默写完了情诗,然后“咔哒”合上钢笔,放回原处,“谢谢。刚开始写的时候不太好出水……你确定沈教授用过?”

        沈巍确实没用过,罗浮生有点脸红,他开车的时候沈巍目光大多时候只会停留在自己身上,车里有什么他可能从来没有注意过。

        所以他回避了岑子默的问题,转移话题说,“不客气。车开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没说到自己,赶紧接着说。”

       岑子默了然地笑了一下,把手帕交叉绑在捆着玫瑰的细绳上,看起来倒是有种田园风格。他满意地端详了片刻,又把边边角角都细细打理齐整,接着讲道,“大概七八年前,我出生在东江。从来没见过父母,孤儿院倒闭之后就一直在路边卖花。那个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家小剧院,因为那里有一个世上最温暖的人。”他揪下来一片花瓣,在指间感受它细腻的纹理,“他演出的报酬就是几片花瓣,放在台前倒悬的礼帽中——这样他收钱的时候就会看到,会在夜里无人的剧院为我做专场表演。而我只要偷偷摘下来几片花瓣,卖完花就可以去找他,他一定会等在那里。”岑子默难得露出一个含蓄而真实的笑容——一个罗浮生觉得见过他这个笑容就很难不觉得从前岑子默和人交谈时的表情过于敷衍的笑容,他噙着这个甜丝丝的笑容,接着讲,“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和老师给的家不一样,他并不严厉,也很容易就能包容我的一切,我可以像一个寻常小孩一样撒娇,让他再加一个表演,或者弹一弹钢琴。我不知道一个小剧院收钱的小丑为什么会弹钢琴,但是他弹得确实还不错。”

        “是丑?”罗浮生先是有了猜测,随后不可置信地转头问,“七八年前……那你今年贵庚?”

        “你看着呢?”岑子默点点头,表示的确是丑,然后接着说,“当然不是七八岁了,七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一朵花都没有卖出去,心里很难受所以就早早地去剧院等他。但是他还没来我就先被剧院老板发现了。那个老板打了我一顿,丑来了之后看见我身上的伤很生气,问过是谁打的之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七岁的孩子看见最亲近的人动了怒,感动里面又有害怕,他不敢离太近,却也不想离太远,所以就守在剧院门口的大街边上,然后被来东江寻访旧友的钢琴家捡到。人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对万事万物心生怜悯,或许是被那双含着无助的眼睛打动了,钢琴家带他回家吃了顿饭。

       他发现这个孩子对他摆在房中的钢琴兴趣很大,他等着的时候一个人在虚空中戳戳点点地弹着,不敢发出声音,心里其实在想,这么好看的钢琴如果丑能摸到的话一定会很开心。

       老人自从年纪大了之后一直想寻找一个学生,既可以继承他的衣钵,也可以在将来为他送终。岑子默是个对钢琴感兴趣的孤儿,几乎完美契合他的要求。钢琴家觉得这是缘分,于是询问了岑子默对于这件事情的想法。

       岑子默犹豫了,他舍不得丑,也想问问他的意思。于是告诉钢琴家自己要考虑考虑,就回到了大街边上,抱着他昨天没有卖掉的花。

       失水一天的玫瑰看起来已经有些垂头丧气了。

       他等了一夜,没有等到丑出来,倒是有一个提着行李箱的先生买走了他的花,与他浅浅地聊了几句。那个时候岑子默心里全是焦虑,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就是卸了妆的丑。

       把花递给那位先生之前他揪下来一些花瓣,想等着入了夜之后再给丑,然而看到的却是剧院的小丑已经换了人。

       东江何其大,他不知道去哪里再寻那个人。只好像一只失家的犬一样回到了钢琴家那里。

       老人带岑子默去了英国,将他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寿终正寝后在遗嘱中将名下所有财产大部分都用于慈善,留给岑子默的也足够他维生,包括那一个怀表。

       岑子默第一次看到怀表的时候其实对它的观感并不好,它太容易激起人的贪婪,从前那些怀表主人的遭遇让他并不敢去触碰这个怀表,而是选择将它封存起来。

       老师葬礼之后岑子默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回到东江,一则这里是他的故乡,二则这里还有他想要找的人。

      而等他回到东江之后多方打听才拼凑出当年的真相,也就是他挨打的那天,丑冲出去套着麻袋打了老板闷棍,然而却被剧院的人看见,惊恐之下喊出了他的名字。

      丑当天就被赶出了剧院,并且殴打老板这件事情很快传开,没有一个剧院愿意收他。丑只好去四处打零工,还去码头搬过货。但是他常年不规律的生活早就摧毁了身体,没有多久就病死在了廉价出租屋里,尸体还是房东发现的,岑子默后来问过丑生日,才发现那个日子离丑二十六的生日只过了两天。

       岑子默回到旅馆后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拿起了老师留下的怀表。

       他想回去报恩。

       既然财富权势都可以挽回,那么至少不能让丑死得这么孤苦凄凉。


       时间回溯到了过去,岑子默套麻袋把自己打了一顿然后扔在了老师的楼下,果然老师看到可怜孩子又捡了回去。

       丑那边他没有动手脚,但事实如他所料,丑果然鼓励“自己”去追求更好的未来。两人依依不舍地告了别。丑还去渡口送人,直到眼见轮船消失在海平线。


      “或许是有平行时空的存在,我的记忆里仍旧清晰地记得自己苦等的那一个夜晚。但那不重要,既来之则安之,我找到在各个大酒店里弹琴的工作,又创造了与他的重逢,代替那个‘自己’成为了他新的观众。但是很快,意外出现了。”岑子默回忆道。


       随着和丑的不断熟稔,岑子默一步一步看到了丑在幼年的自己面前从未展现过的一  切弱势和任性,这些新奇的发现让他止不住地想探索这个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想要报恩时的心态了。他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贪恋家一样温暖的孩子了,而是一个成年人,所有从前看来丑温暖亲切的举动,如今瞧在眼中都带上了诱惑,从小丑的红鼻头到卸了妆的丑在屋中饮酒时稍稍露出的手腕弧度。

      他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了自己的迷恋。

      爱一个人难免会盲目热烈不顾一切。他没法再接受丑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是想改变这一切,所以小心提防丑身体上所有的不适,但是二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带走丑的不是病魔,却是帮派混战时的意外流弹。


       “这之后我试过很多次,死亡的日期可能提前,可能推后,但也就是在他生日前后两周之内,多少尝试无一例外都留不住他的生命,全写下来的话大概能写出一本书。这些各种各样的意外终于让我明白,什么叫‘死神面前却没有欺骗’。”岑子默摸着怀表背后刻着的英文,又说,“也印证了老师的猜测。”

       忘了是第几次回溯,在经过对丑轻车熟路的追求后,两人在东江租了一间屋子住在一起,丑收拾书柜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手札。

      书签夹着的那一页写着他们从相遇到现在的故事,丑再往前翻了一页,却看到了另一个故事,和现在的一切何其相似,只是故事的结局自己却死于从屋顶上砸下来的广告牌。

      丑几乎是颤抖着手一页一页翻到了岑子默写下的第一篇,那上面写着他想回到东江,找到曾经的恩人然后报恩。

      还在酒店弹琴的岑子默一瞬间全身剧痛,额头在钢琴上砸出了一个重音,他眼前是晴空万里,有一个司机急匆匆地跑过来,嘴里骂着东江方言,大概是“不看路吗,突然冲出来做什么”之类的话。

      第一次在东江使用怀表的自己死于车祸,岑子默回不去了,他只能以灵魂的状态徘徊在怀表带他来到的这个时空。

      怀表可以让他凝成实体,但是再也闻不到香味,吃不出酸甜苦辣,像一具行尸走肉。

      那天他回到家里,丑已经不在了,他大概没有勇气问岑子默这些是不是真的,所以选择了独自离开,或许只是想去静一静,但是就和白天的岑子默一样,心神不定的丑也在去剧院的路上死于一场车祸。

        “这么多次死别……”罗浮生听完摇了摇头,“寻常人恐怕要疯,你能坚持这么多次也不容易。”

        “其实想着马上就要再见面了会好受很多,只有上一次……从上一次回来之后很久我都没有走出来。”岑子默看向雾气迷蒙的窗外,“那天要是能有下午这么大的雨就好了。那个晚上整个剧院都着火了,我急匆匆冲进二楼员工休息室却没有找到他,等我再回到收钱的地方,发现因为离着火点太近了,他已经烧成了一个火人。而且当时他可能还活着,不过我更希望只是残存的神经在作怪,因为倒在地上的他还在挣扎,我不想他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他眼里露出痛苦的神色,“我把他身上的火扑灭然后抱到空旷一些的地方,但是他已经不再动了,我跪在他面前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他动,这才用怀表再一次回溯了时间。”

        车已经停在了剧院门口,罗浮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已经过去了……说起来你都不信,可能是太过悲伤出现了幻觉,当时转动时钟的时候我觉得他好像就在我身后,抱着我,就像平时一样。”岑子默说,“等回来之后,我熟知东江所有值得投资的东西,所以就赚钱买下了那个剧院,别的你都清楚了,也不用我说了吧。”

       “不用了,你陪我去买个花吧,你都抱着花来了,我两手空空的也不合适。”罗浮生打开车门,跟岑子默一起往花店走,一边推开门一边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答应我家沈教授请你过来。”

      岑子默不说话,用一种“可能是见色忘义”的表情静静地看着他。

      “你能不能对我有一点起码的信任!”罗浮生道,“我是这么不讲兄弟情义的人吗,那是巍巍今晚说发现你的魂魄已经非常虚弱了,可能是在被什么东西吸食,我才答应帮忙的。你近来睡不好觉就有可能是这个原因,不论如何,总得让你知道原委了再决定该怎么办。”

        “照这么说,怪不得近来日光太盛也会不舒服,不得不依赖物理防晒。”岑子默扬了扬手中的黑伞,礼貌的问罗浮生,“你挑好了吗?”

        罗浮生挑挑捡捡半天,还是选了一捧红玫瑰,因为岑子默催得急,所以就没有写卡片,匆匆忙忙把花背在身后跟着岑子默上去了。

        鬼差刚才就已经上来和沈巍讲明了事情经过。他原本因为丑是厉鬼,对他的怀疑更深,没想到最后却是岑子默用怀表导致了这一切。


         岑子默打开门看见一坐一躺两个丑愣了片刻就突然好像就有点明白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走过去和沈巍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把玫瑰花递给了丑,“没关系,你慢慢说。”

         丑没有隐瞒,都如实告诉他了。

         罗浮生也偷偷摸摸拉着沈巍站在门口,把自己的花也塞给了他,而沈教授自从接了花,眼睛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

         事已至此,岑子默也选择坦诚相待,拿出了手札。

        但是在递给丑之前他先问了一句,“所以你上一次在剧院……那时候很痛苦吗?”

       丑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应该不疼的。”

        他手里攥着花枝上绑着的巾帕,上面的英文他并不能全部理解,但是能看懂一些字句,大约应该是一首情诗。

         岑子默听完点了点头,又说,“还有件事。”他从口袋里掏出摩挲了一路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男式对戒,问丑,“你愿意吗?本来是准备过几天再给你,很多惊喜来不及准备,就仓促了一些。”

       丑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多少让他安心了一些。犹豫了许久,听岑子默劝他说“看吧”才打开了手札。

       岑子默期间一直握着他的手,床上的丑因为药效过去差点醒来了一次,沈巍一挥手,他就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罗浮生有些无聊,跟沈巍耳语几句,在身后握住他的手勾他的掌心。沈巍只好一只手牵着他的手,一只手抱着花,双眼还要观察那边的情况,嘴里和他低声解释,“应该是女娲石的碎片落于黄泉,后来不知道怎么失窃了,还流落到了海外。地府已经找了很久,暂时没考虑过国外,毕竟神系不同,打交道起来并不方便。这回倒是又解决了一桩悬案。”他说,“就是岑子默还有些麻烦,他现在成了游离在时间线中的亡魂,无来处,无归处,只能等着被怀表耗尽灵魂。”

        罗浮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突然想起来说,“你说他要是一会想再动用怀表怎么办?”

        “没关系,放心吧。”沈巍倒是很有底气的样子。

         丑看完手札用了大约十来分钟平静了心情,岑子默才又请了沈巍和罗浮生进屋,想问问他们此举何意。

         “岑先生可以先把怀表放下,我可以保证,只要我不同意,你根本没有机会用它。不如先听听我的建议。”沈巍说,“你现在的魂魄状态最多也只能使用四五次怀表,你会慢慢睡不着觉,害怕日光,失去记忆,到了第四次或者第五次的时候恐怕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回溯时间,再往后就是真的魂飞魄散。但是如果你们愿意,其实可以再入轮回。”

        岑子默耸了耸肩,把怀表摘下来放在桌上,刚才床上那个丑昏过去之后他就有理由相信沈巍没有在骗自己了。

        罗浮生看了沈巍一眼,他又补充道,“我可以让你们带一样东西入轮回,代价是这个怀表。”他看了看丑,“不过要先偿还因果。”

       丑和岑子默商量之后同意了这个解决方案,无论如果总要比魂飞魄散的好,选择了带着刚到手的婚戒入轮回,留下了怀表和玫瑰花,罗浮生也答应帮他们照顾这捧花。

        沈巍随后便清除了躺在床上的丑的记忆,也毁掉怀表,放出它吞噬的所有魂魄,一起塞进了地府。

        鬼差带着二人离开后罗浮生抖开手帕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沈巍,“巍巍,你说这洋文写的什么……丑能看懂?”

        “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他应该并不能全部看懂,只能看懂个大概。岑子默当时可能已经做好了要用怀表再次逃脱的准备,所以才怀着忐忑和愧疚写了这首诗的一段。”


“我曾经那样真诚

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的爱你

——普希金”


      五十年后,东江。

       “程慕生,你老实交代,人家井然一个大设计师,为什么会帮你设计一个小餐馆,简直是暴殄天物!”餐厅收银台的小迷妹问的时候充满了羡慕,眼睛不离门口的井然一刻。

       程慕生笑了笑,并不掩饰语气里的得意,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企图阻隔那一双火热的眼睛,“别看了,没用的,好好干活。”

评论(2)

热度(14)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